科学研究证明：您养的猫几乎什么都能吃

不要被它们的皮毛欺骗：你的猫天生就是杀戮的。无论多么温顺，猫科动物都是适应性很强的食肉动物，它们几乎什么都吃。“善意”带回家的死鸟、老鼠和蜥蜴对散养猫的主人来说都是再常见不过的礼物了。奥本大学生态学家克里斯托弗·莱普奇克今天在《自然通讯》上发表的一项分析显示，猫不吃的东西数量惊人。

莱比锡的团队收集了来自世界各地一个世纪的研究证据，确定了 2000 多种被猫吃掉的动物——而这还只是科学家迄今为止记录下来的。在这些物种中，有 347 种濒临灭绝，11 种被列为野外灭绝（或永远消失）。地球公共研究所所长、乔治城大学生物学教授彼得·马拉说：“科学家们早就知道猫科动物的捕食是一场生态噩梦，但这是一个极具挑战性的问题，我们仍在努力解决。”

自从猫在近 1 万年前在中东被驯化以来野猫吃什么食物，它们几乎走遍了人类去过的所有地方。为了在如此多不同的环境中生存，猫科动物已经成为机会主义者。虽然有些动物，如熊猫和考拉，只吃有限数量的特定食物科学研究证明：您养的猫几乎什么都能吃，但“猫不是饮食专家，”马拉说。“它们只是在努力维持生计。”

过去二十年来，莱普齐克一直在收集有关猫吃什么的证据——起初是出于好奇心，后来成为一项全面的科学研究。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有关世界各地猫的饮食的报告出现在数百篇同行评议的期刊论文、博士论文、政府报告和杂志文章中，但直到现在，这些信息还没有得到充分的总结和整理。因此，他的团队由来自北美、欧洲、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研究人员组成，他们收集了他们能找到的每一份关于猫吃什么的报告，并将所有被列为猫食者的物种添加到数据库中。

“我们做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高深的科学，”莱普齐克说。“但却是必要的。找出猫咪究竟会对哪些动物造成影响，将有助于制定未来的保护和政策，希望能让濒危物种和热爱宠物的主人都感到高兴。”

监控猫咪饮食的方法不止一种。多年来，科学家一直在研究猫咪呕吐物和猫砂盆粪便的内容物，并进行调查，要求宠物主人报告他们的宠物宝宝在户外带回家的动物。莱普齐克说，尤其是粪便，很难区分猫杀死了什么和吃掉了什么。加拿大环境与气候变化研究科学家、圭尔夫大学兼职教授伊丽莎白·高（Elizabeth Gow）没有参与这项研究，她通过将类似 GoPro 的相机安装在猫身上来记录它们在人类不注意时捕食什么（以及如何捕食）来解决这个问题。除了其他奇观之外，高还拍摄了一只猫捕食比自己大的兔子的镜头。

有数百万只野猫和家猫四处游荡，它们对食物的需求对环境造成了巨大的危害。多年来，宠物主人一直认为户外猫会给鸟类带来灾难，而将猫与鸟类死亡联系起来的科学证据也支持了这一观点。考虑到城市发展的其他事实，例如光污染和栖息地丧失，鸟类数量已经下降。

但鸟类威胁甚至还不是问题的一半。虽然鸟类（981 种野猫吃什么食物，占已知鸟类种类的近 10%）占猫科动物食物种类的 47%，但 Lepzik 的团队发现，猫科动物的全球食物还包括 463 种爬行动物、431 种哺乳动物、119 种昆虫、57 种两栖动物和 33 种其他小动物，如蜘蛛和螃蟹。随着每篇论文的发表，确定的物种数量仍在迅速增加，这表明新研究中报告的数量被低估了。

“鉴于这项研究所依据的证据数量，结果相当确凿，而且并不出人意料。科学家早就知道猫科动物的捕食行为是一场生态噩梦——这篇论文只是证明了猫会吃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从保护的角度来看，这令人担忧。每当我们失去一个物种或一个种群受到影响时，生态的完整性就会受到影响。”

破坏可能并不均匀地分布在全球各地。该论文收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数据，但野猫对本土物种相对孤立地进化的岛屿造成了不成比例的破坏。自 1788 年欧洲人将猫引入澳大利亚以来，它们一直在恐吓澳大利亚。这些猫科动物迅速蔓延到整个大陆，澳大利亚的动物无力对付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捕食者。2023 年 9 月，澳大利亚环境和水资源部长 Tanya Plibersek 向野猫宣战。澳大利亚国立大学教授、澳大利亚生物多样性委员会成员 Sarah Legge 说：“我们经历了现代史上最大的哺乳动物灭绝，而猫是罪魁祸首。”

人们对猫的饮食的了解程度也因地而异。虽然伊斯坦布尔、罗马和台湾厚洞等地的野猫数量庞大且记录详尽，但北美和澳大利亚以外的研究在荟萃分析中却远远不够。莱格说，在其他国家，很难在猫和生物多样性丧失之间划出一条清晰的界线。她说科学研究证明：您养的猫几乎什么都能吃，虽然有大量证据表明，野外家猫的存在与其他物种的减少有关，但要弄清楚家猫是否真的导致猎物物种的减少，需要进行“不可能的实验”，比如把猫从整个郊区赶走，看看会发生什么。

科学家兼认证猫行为顾问米克尔·德尔加多 (Mikel Delgado) 认为，问题远不止猫科动物。人类的行为，如砍伐森林、集约化农业、城市发展和燃烧化石燃料，也损害了本土物种。“关注猫就像是把我们生态景观的更大问题当成替罪羊，”她说。如果我们不愿意真正改变我们的行为，“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有动力去对与我们如此密切相关的物种做任何事情。”

一刀切的减少猫咪捕食的方法可能也行不通——世界各地对待猫咪的态度大相径庭。莱格说，在澳大利亚，人们非常支持限制养宠物，因为公众对野猫和其他入侵物种的生态影响了解得比较多。莱格说，要求主人将宠物猫关在室内的地区法律在澳大利亚不会像在美国或欧洲那样激进，因为人们通常认为猫需要在户外自由漫步才能快乐。

确实，有些猫被关在室内时会非常恐怖。但德尔加多说，猫在室内时经常会变得暴躁，因为它们所处的环境不适合它们在户外自然会做的事情：探索、攀爬、狩猎、抓挠。马拉说，在很多方面，我们对狗的责任感远比对猫的责任感强，这是一种遗憾。教育人们如何负责任地养猫可以帮助他们给猫过上充实、安全和环保的生活，莱普齐克说。建造一个封闭的户外“猫屋”，训练猫戴上挽具，或者用婴儿车把猫带到户外（我个人比较喜欢），这些都可以让宠物有时间在户外玩耍，这样它们就不会杀死鸟、打架或被车撞到。

没有一种好的解决方案能让所有人满意。杀死流浪猫通常被认为是一种滋扰，但 TNR（诱捕-绝育-释放）方法通常被认为是一种非杀戮替代方法，除非你对大部分猫进行绝育，否则这种方法是无效的。

但莱普齐克认为，继续鼓励人们把猫养在室内至少可以解决部分问题。“如果我们不努力培养负责任的宠物主人，我们就永远无法解决户外猫的问题，”他说。“这个问题没有单一的解决方案。但我们越能鼓励负责任的猫主人，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