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偶猫习性 一地鸡毛一地花儿|李铁亮【荐读】
第 1638 期
早上,我穿过长长的陇海高架,走过大半个郑州去上班,车里,北野武沙哑的声音在唱:我在商业街遇见你,在只会做菜的鲸肉店,在玻璃杯里相见,回忆往事,我们也曾有过那样的时光,你一边笑一边摇晃肩膀,请不要说我们放弃了梦想。
前面是一排排无尽的汽车,让我想起了工业时代井然有序的流水线,前挡风玻璃上有很多鸟屎,我喷了水,刮了刮,就成了污渍。
我的睡眠质量很糟糕,不得不强迫自己握住方向盘,眼皮耷拉着。生完二胎后,我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特别怕孩子发烧,一手拿着布洛芬,一手拿着额温枪,闭上眼睛,心神不宁。
稀缺的整块时间,是在两个孩子睡着之后。我无数次发誓不再熬夜,但凌晨2点我还是刷着手机想看书布偶猫习性,却点开“今日头条”,不停地查看新鲜有趣的新闻。深夜饿得躲在被窝里看美食节目,奇怪他们为什么不停地推喝酒视频,惊讶薇娅一年直播收入20亿,惊讶我妈也在看抖音说网络新词汇。
我想,世界太平了,平到我们都不认识自己了。我们觊觎“他人”的生命,仿佛一切皆有可能,但现实却如此无能为力。我终于决定关掉手机。是不是褪黑素水平下降了?脑海里还在回放视频里的场景。又过了一天,我开始烦躁起来。我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把微信昵称改成了“今天”。
早上,我挣扎着起身,却又倒下了。我对老婆说:“你先洗漱,洗完了叫我。”我趁这个机会补了个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际线一直往下移,眼袋一直往下移,脸上的肉一直往旁边挪。那天逛商场的时候,一个和我一样高的男生叫我“大叔”,以前我很喜欢借这个,现在听来有点心酸。再想想,毕竟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也算是中年了。
昨天跟老婆吵了一架,她非要养猫,我说:“你嫌家里不够乱吗?两个小人就够闹了,你还要养一只会抓你咬你的动物,还得打狂犬疫苗。”
她说:“布偶猫很温顺,喜欢取悦主人。它们应该接种疫苗。”
我说:“你要是敢抓我女儿,就把她扔出去。”
她说:“扔你,扔你。”
当天她下班回家,猫咪已经由快递员送来,她抱着散发着尿骚味的猫笼说:“帮我拿下来,很重。”
我说:“随便。”
最近在看《尤利西斯》,上次看了几十页就搁置了,因为太难读了。看到喜欢的作者的评论后,决定把它看完。看了一百多页,实在看不下去了,又搁置了。乔伊斯受诺拉影响太深,他断断续续的意识流,我接受不了。
怀念上周末妈妈接两个孩子,睡到早上10点,不洗脸刷牙,穿着短裤去市场买鱼。
臭鱼摊前,一位老太太正仔细询问桂鱼和鲈鱼的区别。卖鱼人说桂鱼肉质更嫩,更紧实。问过价钱后,老太太毫不犹豫地选了便宜的鲈鱼。指着一条鲜美多汁的桂鱼,大姐拿起网兜,快速准确地捞出鱼肉,用力扔到地上,捡起来扔给后面的屠夫。
第一次认真观察菜市场。“春夏蔬菜”、“文帅豆腐”、“老谢海鲜”……春夏、文帅、老谢,一定有着感人的故事,有着跌宕起伏的人生。烟火气息浓厚的地方,“李主任”、“王主任”、“吴总”、“张老师”的标签都已经抹去。大家默契地衣冠不整。对于第一个要求,大家都放下架子。挺好的。。
听到朋友心脏病发作,我吓了一跳,他身高一米九,却当场倒下。我叫了几个朋友去医院看他,他还在咧嘴笑。我开玩笑说他可能用力过猛了。他抓起旁边的卫生纸扔给我,说:“去死吧。”
这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一个同学心脏病突发,差点丢了性命布偶猫习性 一地鸡毛一地花儿|李铁亮【荐读】,我敢肯定在朋友圈里,他是一个爱养生的人,朋友圈是虚荣心作祟的产物,生活的琐碎都藏在傻笑的背后。
办公室窗外的景色很棒,眼前就是一片盛开着美丽花朵的花园,戴着草帽的园丁每天在那里忙碌,修剪,长年累月,花园变得格外精致。两棵巨大的桑树,在花园中央的小路两边,偶尔会有人去摘,但大部分都留在树上,成熟的果实自然落下,在地上留下一片片紫黑色的痕迹。
我身后长长的脊柱越来越无力,伏案工作这几年的变化之一,就是体检单上的腰椎间盘突出从“轻度”变成了“中度”,臀部出现了两处黑点,黑点是两年前做过痔疮手术留下的,幸好没有复发。
学生时代总有期待,开学时期盼假期布偶猫习性布偶猫习性 一地鸡毛一地花儿|李铁亮【荐读】,小学时期盼初中,初中时期盼大学,每一份期待都充满希望,对未来充满期待。工作几年后,我开始觉得,日复一日,千篇一律的生活,似乎没有尽头。期待本身,是否就是欲望的开始?回头想想,人生本无秘密。
我们单位的张先生,本来是个开朗的人,走到哪里都是欢声笑语。但不知为何,这几年他好像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闷闷不乐。人家见到他,也不敢开开玩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最近我细心发现,老张回来了。大家都注意到了,可谁知道老张这一生到底经历了多少坎坷。
下班后,迎着落日向西行进。这时,我的心是最平静的。晴天时,落日的模样不断变换,有时它圆圆地挂在天空,映在车窗上,形成一条长长的手臂,有时它很刺眼,让我不得不拉下遮阳板,等我再睁开时,它已经躲在远处的建筑后面,露出半张脸,有时它像一块黄色的大煎饼,很快,它就小心翼翼地越过了地平线。
前方,又是一队长长的车队,车流缓慢,没有我们来时那么凌厉,坚硬的钢索也变得柔和起来。我想车上大多数人一定和我一样平静。一千年来,时空瞬息万变,人们日落入眠,古人类狩猎归来,他们的心情与我此刻的心情如出一辙。
回到家,我打开门,找到女儿,甜甜地叫着她的小名:“花儿,花儿!”平时她会伸开双手,俯下身子,这次她却无动于衷,脸上带着微笑。她弯下腰,哭了起来。似乎很怕陌生人。她一定是太想念我了。这是她稚嫩的表情。我抱起她,她趴在我的肩上,轻声抽泣。
十几岁时的夏日傍晚,我爬上楼顶,看着蔚蓝的天空,感受着瓦片的温暖,感觉心里一片清澈。等两个孩子睡着后,我关掉手机,悄悄起身,走到顶楼。远处,大玉米地巨大的霓虹灯还在闪烁,城市的喧嚣慢慢平静下来。
我闭上双眼,感受着万物的韵律与叹息,感受着时间流淌的声音。耳边再次响起那句歌词:“我们也曾有过这样的时代,你们摇肩而笑,别说我们放弃了梦想……”(本文所有照片及图片均由作者提供)
本文由李丹审阅,王瑞鹏打字
关于作者
中牟县委组织部研究室主任李铁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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